20 世纪 30 年代左右，人类将华盛顿州的狼群逼至灭绝。得益于保护工作，大约 80 年后，狼群又回来了——它们于 2008 年左右首先从加拿大边境进入华盛顿，后来又从爱达荷州进入华盛顿州。自那时起，华盛顿州的狼群数量一直在稳步增长，这引发了人们对这种大型食肉动物的回归对生态系统和人类意味着什么的疑问。

在狼群恢复最为成功的华盛顿东北部，华盛顿大学和华盛顿州鱼类和野生动物部的研究人员追踪了它们的主要猎物之一——白尾鹿，部分是为了了解狼群对鹿群的影响。答案是什么?到目前为止，狼对鹿的影响不如其他因素那么大。

研究团队在 6 月 18 日发表于《生态应用》杂志的一篇论文中报告称，影响华盛顿州东北部白尾鹿种群的最大因素是现有栖息地的质量以及该州另一种长期存在的大型捕食者：美洲狮，也被称为山狮或美洲狮。狼的影响排在第三位。

“这项研究的结论是，狼不会再回到荒芜的土地上。这些地方有人类和其他食肉动物，比如美洲狮，这会影响狼的影响，”主要作者泰勒·甘兹 (Taylor Ganz)说道，她在攻读华盛顿大学博士学位时进行了这项研究，是华盛顿捕食者-猎物项目的一部分。“与其他研究过狼的地区相比，这个地区的人类足迹相对较高。这些地区不是国家公园或茂密的原始森林。这些地区有活跃的伐木、农业、畜牧和城镇。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这些因素很可能限制了狼对其主要食物来源之一的影响。”

这并不是说狼不会捕食白尾鹿。根据这项研究，狼会捕食白尾鹿，只是数量不足以消灭整个种群。

白尾鹿广泛分布于喀斯喀特山脉以东。该州该物种密度最高的种群位于研究区域内，包括华盛顿州东北部史蒂文斯县和彭德奥雷尔县部分地区的农田和木材森林。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在 2016 年至 2021 年间为 280 只白尾鹿、14 只狼、50 只美洲狮、28 只郊狼和 33 只山猫戴上了无线电项圈。在戴上项圈时，研究人员还记录了生命体征，包括身体状况、年龄以及雌性是否怀孕。当戴项圈的动物时，研究小组会进行调查(如果可能)，并试图确定原因。

该团队还包括华盛顿州立大学和斯波坎印第安部落的研究人员，他们利用所得数据集估算了四年研究中白尾鹿种群的增长率，并确定了影响这一增长率的主要因素。分析表明，研究区域的白尾鹿种群可能保持稳定或略有下降，但狼并不是主要原因。

影响鹿群数量的最大因素是栖息地质量，包括可供鹿群觅食的饲料量。对于高度适应人类活动的白尾鹿来说，觅食地点范围从森林、灌木丛到农田。据 Ganz 介绍，研究区域包括农田和最近为木材采伐的森林，这两者都可以为鹿提供高热量密度的觅食地点。

在栖息地质量之后，研究发现，美洲狮的捕食对白尾鹿种群的影响较小。狼的捕食影响更小。山猫和郊狼——均为中型捕食者——对鹿数量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的研究提供了关于这些系统的复杂性以及管理捕食者和猎物种群的挑战性和动态性的宝贵见解，”共同作者、WDFW 研究科学家 Melia DeVivo 说道。“继续评估这些系统以了解管理决策的影响非常重要。在这项研究之前，人们可能认为仅依靠狼管理策略就能导致鹿种群激增，但事实显然比这更复杂。”

据州研究人员称，自它们回归以来，华盛顿州的狼群数量稳步上升，到 2023 年至少达到 260 只。华盛顿州东北部的捕食者-猎物项目研究区内居住着四群狼。研究期间，研究区内的狼群总数(约 23 只)总体保持稳定。

研究小组的发现与对黄石国家公园等保护区内长期存在的狼群的研究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表明狼对其猎物种群动态的影响更大。对于这项新研究的作者来说，这些差异凸显了研究不同栖息地的狼的重要性。

“这项研究提醒我们，捕食者和猎物物种的种群动态可能会有很大差异，”资深作者、华盛顿大学环境与森林科学副教授Laura Prugh说道。“栖息地质量、现有物种和人类活动程度都会影响狼等大型捕食者的影响。比较不同类型的地点至关重要。”

这篇论文是华盛顿捕食者-猎物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由华盛顿大学和华盛顿鱼类和野生动物部合作开展，旨在研究狼的回归对州生态系统的影响。其他合著者包括华盛顿大学环境与森林科学博士校友Sarah Bassing 、华盛顿大学环境与森林科学博士生 Lauren Satterfield、华盛顿鱼类和野生动物部的生物学家 Brian Kertson 和 Benjamin Turnock、华盛顿州立大学教授Lisa Shipley、斯波坎印第安部落生物学家 Savannah Walker 和 Derek Abrahamson、华盛顿大学环境与森林科学副教授Beth Gardner以及华盛顿大学环境与森林科学教授Aaron Wirsing。这项研究由华盛顿鱼类和野生动物部、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落基山麋鹿基金会和华盛顿大学环境学院资助。